【本章双耀国设】霸道总裁禁锢爱（12）
唉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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王黯的意识并不是始终没有的。断断续续，伴着心口极沉重的疼痛和几乎无法使空气入肺的呼吸，他好几度醒来又晕过去。
第一次和第二次意识迷迷糊糊恢复的时候，他发现自己还倒在地上。竭力往前爬了几下，但距离自己放止痛药的地方还有不少距离就撑不住了。不过，这次失去意识前似乎听到了谁上楼的急促脚步。
第三次意识恢复，他发现自己已经躺在床上，浑身重如铅铁，无法睁开眼睛。不过有几丝麻木感掩盖了一些痛楚，应该是有人给他服过止痛的东西了。
“小耀，他不是你的替身吗？替身身体这么差能合格？”
“他的身份比较复杂……总之他不止是替身。”
“怎么不叫医生来？”
“医生来了也没用，只能等他自己挺过——万尼亚你脑壳上还在滋血！你才应该去好好看一下医生！快回去躺下重新包扎！……”
如果自己也能像伊万这样怎么受伤都没事就好了。这一次晕过去之前，王黯如此想着。
止痛药缓解了痛楚，这次他做了一个梦。
他梦到了很久远的事情。像前世一般那么久。
那年王黯还不叫王黯，大家一般都直接喊他民国先生。这很正常，他也被叫过大元大宋大明大清等各种先生。
那年孙先生奔波劳碌，改组国○党，改进三民主义，联合苏 | 联，还联合一个什么共○○。
那年是1924年，民国十三年。
“记得明天要开第一次大会哦，民国先生，苏 | 联和共○○的人都会来，非常重要。”秘书离开房间前这么说。
王黯很乖地点头：“嗯我知道。为了北伐，我会好好休息充沛精力的。”
对，那时候的民国先生要比后来乖上许多。他从来不（直接）爆粗口，很听上司的话；但同时他也比较阴郁，心里积压着很多东西。前者和后来的王耀相同，后者和后来的王黯相同。
于是他美美地盖被子睡觉。
一夜之后。
王黯早上七点按时醒来，揉着眼睛想去摸搭在被子上的衣服，然后他发现自己摸到了什么别的东西。
自己身边。同一个被子里。一大坨凸起。
王黯猛地睁眼。
一张脸咫尺之近突入视野。是一张和自己一模一样的脸，也是刚刚醒来，睁出迷离琥珀色的眼睛。
王黯：“……”
王耀：“……”
王黯：“？？？！！”
王耀：“？？？！！”
“你是谁？！你怎么在我被窝里？！！”
两人的声音同时响起。
在秘书侍卫等人无数重叠的惊呼和尖叫后，已经抱病的孙先生及时赶来，把几乎快打♂成一团的两人分开。了解了一下，告诉他们：“你们应该都是中国，但分化为了不同的方面。”然后将他们两个友好地牵在一起拉手手，“北伐在即，一起合作吧，为了真正的民主共和。”
王耀把拉着的手手举得老高，还晃来晃去：“好呀，别板着脸，来一起合作嘛！”
王黯看他仿佛在看傻子。然后一甩脸：“行行行一起合作。手放开。”
王耀有和他一模一样的记忆，究竟他们哪一位才是从主体身上分化出来的副体，谁也不知道。不过后来看来……其实自己才是多出来的一个吧。
这次醒转，虽然依旧没有力气，但那股沉重感也已经消失了。
知觉一丝一丝恢复，王黯感觉到自己身前贴着一个不小的热源，甚至还延伸到了自己肩膀后。
他瞬间睁眼。
“……”
“王耀！你踏马给老子起开！！”
喊声立刻把睡眠本就浅的王耀炸醒，他低头看着被自己搂在怀里而且在使劲推自己但根本就推不动的人，笑了一下，主动放开，坐起来：“醒啦。”
王黯飞快退开到床边，低头一看自己的衣物，发现根本不是昨天那件，脸色顷刻涨红：“我rnmmp！你昨晚对老子做了什么？！！”
“你衣服脏了，我给你换了一件。”
“换衣服就换衣服你爬老子床想干嘛！？”
王耀想了一下，决定不把昨晚王黯在梦里喊自己名字的事说出来，改口：“你昨晚体温降得厉害，我帮你暖一下。”
“……”说得好有道理完全无法反驳，但王黯就是不乐意，“你不会给我开暖气灌个热水袋吗？？”
王耀回答依然温柔：“这里是美国不是中国大陆，我待在你身边对缓解你的病情有用，忘了吗？”
“你！……”王黯瞬间哑口，越想越气，抓起被子一把往王耀身上丢，“你还狡辩！你明明就是在耍流氓！”
王耀无奈：“好吧，我在耍流氓，随你怎么说都行。”转身端来床头柜上的一碗皮蛋瘦肉粥，拿勺子搅了搅，递上前，“我……让你喜欢的那个厨师给你做了早饭，吃点吧。”
见对方还是一脸戒备，王耀微微牵动唇角：“你不接过去，是想要我主动喂你？你三岁吗？”
王黯眉头一紧，这才肯伸手接，还刻意避开了和王耀触碰。
那个厨师没要错，这皮蛋瘦肉粥咸而不腻，真的很好吃。
刨了一半后王黯忽然想起某个讨厌的家伙还在自己旁边，便立刻把舀粥吃进嘴里的动作缓了下来，开始随口聊天，让自己不至于显得那么没风度。
“伊万呢？”
王耀回答：“他的上司知道他跟阿尔弗雷德枪战，已经让人把他加急接回莫斯科去治伤。这的事处理完，明天我也要回北 | 京了。”
粥比较好吃，王黯不想多说话：“哼，知道了。”
“你在大陆以外的地方待久了会损伤身体，我给你安排了下午的飞机，你先回国。”
这种命令的语气一下激起了王黯的反抗：“我不要。我要明天跟你一起回去。”
王耀蹙起眉头：“你身体能行吗？台湾那边最近的情况实在……我怕你在这多待一天就多危险一分。”
王黯听得恼火：“老子乐意明天走！老子想再看一天的风景，不行吗？！”
“你怎么这么麻烦……”
王耀嘟囔的声音很小，但王黯的距离同他并不远，很容易便听到了。
麻烦。
我是个多余的麻烦。
王黯冷笑一声，将那碗吃了一半的粥重重放在床头柜上：“既然知道我是个麻烦，那你还伺候我干什么？你没事找事吗？？”
王耀愣住。
他看到面前与自己容貌相同的红眸青年向自己爬近，一只手抚上自己的脸庞：“嫌我麻烦，你忘了是你自己把我定义成前朝的吗？我是前朝啊，王耀，你为什么还不把我杀死？”
王黯紧紧揪着心口，笑得眼泪都流出来：“你留着我干什么？我这个麻烦留在世上能做什么？你为什么还让我活着？？你49年把我杀死不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吗？！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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